2017年4月3日星期一

姚寓泾: 新书里的密码之《大地上的亲人》

[读写人(duxieren.com)文摘] [文章来源:姚寓泾]

大地上的亲人,大地上的命运


   谁来读这本书,读这本书会是谁?
   应该不会是大地上的亲人。一个悖论式的东西是书里描写了这些亲人,但这些亲人是被供观看的,而不是来阅读这本书。如果有人这会要拿起这本书,硬要他们阅读,硬要打破这个比较武断的定论,那么他们在阅读过程中所感受到的视角也依然是来自于被观看的视角,不适不仅仅是来自于被观看,更是察觉到了其中自身的悲剧,以及存在着的更好的生活方式,这依然是来自于阅读者的生活方式,来自于阅读者的角度。
   阅读者应该是中产阶层,中产阶层里的遮蔽被这本书拉开了真相,它会让你意识到同一个世界里的另一种生活,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因为这本书,水好像是有一点洇了进来。
   为什么这本书里的悲剧多,这肯定不是作者有意的取舍,因为事实如此,因为悲剧在事实中占了很大的比重。一些当事人还感觉不出来的悲剧,甚至还身陷其中感受着自己其实是快乐的,如若放到命运与时间的长河里,它悲剧的色彩是立刻就会显现出来的。所以为什么当书中的一个人物最终摆脱了传销,开了一家收入颇丰的小店,是让人要好好地松了一口气的,这个一点也不逊色于电影里最后主人公获得了圆满。而这样的一个小店,一个本是平常的小店,一个甚至是显出了生活的平庸,却因为是放在了这样的大背景之下而让人心生欢喜的,而让人感觉到了人生的善意,乐趣和成功。
    原本的乡村不可以因为中产者而虚假地乌托邦化,乡村的支离破碎在某种意义上与中产者也脱不了干系,那些离开乡村的青年,不正是感受着城市的快乐与诱惑而对乡村进行着分崩离析的革命吗,那些青年的目标不首先是要摆脱底层而不可能一下子就做着并不现实的富豪梦吗?
    乡村的重建,一有重建二字,就已经是脱离了自然,脱离了本意。中产者如何能做到一个农村愚昧老太太那样,对死亡抱着向往之心,而不是露出中产者的面如死色?    
    自古以来,中产者始终都不是处在悲剧性的结构里,哪怕是一些人身上会发生着悲剧性的故事,但与要动摇这样的基本架构完全是两回事。悲剧性的架构还要再往下,尤其是要能被看到,尤其是要被对比。但正如前者所说,会不会身陷其中的人没有觉得这是一个悲剧,要么这么说,大凡以时间,以命运来进行考量的话,越是往后,越是每一个阶层都会透露出悲剧的意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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