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写人(duxieren.com)文摘] [文章来源:经济观察报]
《我脑袋里的怪东西》
有太多的理由推荐这本土耳其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新书,比如它讲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比如它有优雅而绵密的文笔,比如它篇幅很长但读起来却不累,充满了人生和爱情、婚姻的箴言,比如它的城市化进程,包括农民工进城问题和中国有某种相似等等。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它写了“后阿塔图尔克时代”的伊斯坦布尔:富有和贫穷交织、物质和精神纠缠、社会阶层的固化和变动博弈,这几乎是所有古老城市遇到的新问题。
《我脑袋里的怪东西》 (土)奥尔罕▪帕慕克
在写到历史和现实交相辉映的时候,帕慕克写到了土耳其的民族性格,汉语翻译为“呼愁”,指的是奥斯曼帝国骄傲的余晖和共和国进程中撕裂的痛苦相交织的“忧伤”,一种土耳其人挥之难去的挫败感、伤痛感、孤独感和坚韧度。作者说,“呼愁”不止意味着忍耐,更喻意着一个光荣的起点。
《同声四调》
如果不是十多年前诺奖评委马悦然说:曹乃谦是一个“被埋没的天才”,有望获诺贝尔文学奖,他的名字即便在文学界都不太为人所知。原因自然是他创作产量低,又做着警察的工作,跟文学界互动太少。
《同声四调》 曹乃谦/著
他像一个文学隐士,兀自琴棋书画自得其乐,但江湖上流传着他的各种传说。后来,人们逐渐开始知道,他的处女作就曾得到汪曾祺的赏识,王安忆也曾对他赞赏有加。他最著名的作品是《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故事和语言都充满了雁北风情和莜面味儿,语言极简,有古风,有蕴藉。《同声四调》是他最新的散文集,写“文革”期间他与各种乐器的“缘分”,主线是养父养母的舐犊情深。这本书最大的价值在于,他完全摈弃了特殊年代“非人”的种种,只写“人”的日常。一个作家这样描写时代,本身就是非比寻常的历史观。
《我的疯狂世纪》(一)(二)
以研究犹太人大屠杀和西方文化的关系闻名的美国当代批评家乔治·斯坦纳说:现代历史中最卑鄙的一幕,就是欧洲的绥靖主义和欧洲的极权主义联手起来武力迫害犹太人。然而,或许是为了证明迫害者丧失理性的极端可笑,犹太人创造的精神之火和文明之光又给人类理性带来极大的荣耀。
《我的疯狂世纪》 (捷克)伊凡▪克里玛
捷克作家伊凡·克里玛的两部自传显然是这样的证明。幼年集中营的经历,以及亲历布拉格之春、苏联占领、天鹅绒革命等等,都在书中一一描述。最为可贵的,他从未渲染作为受害者的眼泪和伤疤,甚至犹太族群的历史命运都不是他思考的终点。他自省,他理性地怀疑,他试图超越意识形态和信仰谜团,只作为一个写作者思考。他的书提升了整个社会主义阵营中作家的精神刻度。他和哈维尔、赫拉巴尔、米兰·昆德拉一起享誉世界。
《望春风》
据说,写完《望春风》的“乡村少年”格非有一种挫败感,那就是一个作家,无论多么真诚地描绘乡土的美好、多么痛切地哀悼这种美好的远去,哪怕放进去自己的全部情感和血肉,都难以产生更大的反响了:文学在这个时代的声音纤细到近乎无。但其实,在经济狂飙突进的年代,文学从来都被无暇顾及。文学是“前现代”的代名词。
《望春风》 格非/著
格非在这部小说里,以一个少年的口吻,讲述了故乡之死,青山绿水死去,伦理秩序死去,世道人心死去,一代人的秘密和爱也随之死去。整篇小说都充满了忧伤和哀婉的格调,但故事的结尾,已经变成老人的主人公却开始畅想故乡的复活,畅想故乡“人烟凑集、牛羊满圈、四时清明、丰衣足食”,畅想一个“乡土中国”的乌托邦,读来让人五味杂陈。
《帕斯捷尔纳克传》(上下)
了解苏联文学的人,应该都不会忘记奇书《日瓦戈医生》,这本有自传色彩的爱情小说所展现的在革命阵营内部反思革命,让个性思考独立于革命之上的特征,出版过程本身就是一个传奇。至于他的作者帕斯捷尔纳克本人的经历,他和伊文斯卡娅的爱情故事,他在斯大林时代的历经磨难和辗转保全,则更是充满了各种值得思考和研究的问题。有关知识分子和革命的关系,有关犹太人和革命的关系,有关共产主义俄罗斯中知识阶层的思想危机等等,都可以在帕斯捷尔纳克身上找到例证。
《帕斯捷尔纳克传》(上、下) (俄)德米里特▪贝科夫
这本在俄罗斯口碑极佳的传记全面书写了这位伟大作家的一生,写到了他对俄国革命的深切悲伤和期望,写到了他在思考过程中的犹疑和自相矛盾。从他身上,既可以看到俄罗斯知识分子的独特个性,又能看到一代人的影子。当然,一本传记呈现的永远不只是传奇和历史,它还是人生和永恒人性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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